本土经验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世界性(2)

时间:2020-11-06 12:47:00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本土经验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世界性

  乡土写作与边缘叙事在本土经验探索中无疑是最有实践意义的。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探讨了本土经验与乡土写作。他认为本土经验是与全球化、世界性相对应的一个概念,本土经验本身可能是综合性的,从文学创作,尤其是小说创作来看,将本土经验体现得最为充分的应该是乡土文学。乡土文学在表现社会生活的独特性,历史性变异以及人的精神成长方面也是最为充分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寻根文学和家族历史小说,尤其是寻根文学。可以说是自觉的有意识的本土经验成功尝试,它本身就是一种具有世界视野和国际目光之后的一种选择。家族小说也体现出一种新经验,即从家族文化的角度来反思社会和历史,华南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刘起林教授从边缘叙事的角度来谈本土经验与世界性的问题,如何在二者之间找到最佳契合点,新世纪以来,作家越来越自觉地显示出一种超越主流视野开掘边缘性文化的眼光,以个体经验打通中国经验,用琐碎的细节构建一种审美境界,甚至以宗教和民俗为本位来叙述民族兴衰,当然这种叙事方法本身也存在缺陷,缺乏对整体的观照,对于概括性和普遍性而言,边缘叙事可以是一种辅助和共生的伙伴关系。这里有一个操作上的难度。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当代文学理论的本土性建构

  与现当代文学研究的突围

  由本土经验引发的当代文学的本土性建构以及如何实现当代文学研究的突围也成为当前热门话题。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谭桂林从当下西方现代汉学家的角度切人,来讨论本土经验与当下文学研究的世界性问题,他认为。第一、二代西方汉学家对我国现代文学研究产生过非常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帮助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建立了一种整体童讽和良性发展的可能,他认为历史不是由空洞的概念和严密的逻辑推演出来,那种缺乏生命体验,对本土元素缺少活生生的感悟批评是不值得推崇的,第三代汉学家想重振早期汉学家的影响,感觉明显地缺乏经验和实力,谭桂林认为,当下的文学批评也必须建构在本土经验之上,要有以我为主的心态和自信才能与西方研究进行平等对话。北京师范大学王泉根教授以,现代文学研究的‘突围”为题,认为当下我们的文学已进人大文学时代,那么大文学的核心应该是以一种生命体验和文化认知的角度来看待文学,要打破由各种体制和学术版图组成的僵化模式。目前学术研究的文风也成问题,他认为文学研究大都是大学学报体文章,缺乏创建,毫无个性,一个模式的文章最容易被抄袭,文学研究的对象是充满生命质感的东西,我们的研究文章同样也应该有我们的体温和个性,《文艺报》理论部主任熊元义以当代文艺理论的突围为题,谈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理论的一些问题,他谈到了人们对毛泽东文艺思想的理解偏差,对社会主义文艺理论的误读,他认为要从理论本身出发,才能推动当代文艺理论的发展,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赵炎秋教授试图在中国古代叙事思想与当代叙事理论之间建立一种联系 或者从古代典籍中总结出一套适合当代文学研究的理论体系,西方叙事理论占据了我们的研究阵地,中国的古代叙事经验实际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继承,发扬的东西。西方叙事理论有隐含作者,而中国叙亭经验中叫做影子作者,不一定非要在西方叙事经验的基础上来套。他认为我们应该更多的总结自己的叙事经验,把它发扬光大,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刘绍峰博士从更抽象的层面讨论新文学的主体性建构及其当下意义,他认为新文学的思想内容和艺术表达本身具有一种新的主体性模式。它既摆脱了中国古代文学的规范,同时又在借鉴和超越西方文学的基础上成就了新的范式。可以说它获得了民族化和世界性的双重成功,这样一来。新文学的主体性缺失也很明显,由于在引进和模仿的单项选择中亦步亦趋,在这种追随中获得了世界性,加上中国古代文学的强大影响力,其主体性不鲜明亦不成熟,同时也因文学价值评判标准不稳定,新文学主体性还常常表现出不自信、不自立的状态,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与传统对话中的现代性重构

  对于当代文学的评价体系以及读者接受理论的探讨也成为本次会议的热点。西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王本朝谈到了本土经验与中国当代文学的评价问题,把当代文学放在一个什么样的评价体系中进行评价,这是问题的关键。西方理论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是否真有那么强大的解释力,其实它是要面对很多困难和矛盾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有它自身的独特性和丰富性。当代文学建立了一套自己的价值体系,中国作家也在真诚的表达自我,它与中国当代社会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它蕴含着整个社会的变革和文学自身的演进,同样也隐含了作家的复杂性和主体体验。事实上它就是本土的,而我们现在迫于一种全球性的压力在极力强化本土经验。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贺仲明教授主要讨论了对新文学接受的本土化思考,他认为对于新文学的接受总的来说,一个基本态度就是轻视,而处于这种不对等的状态是有多种原因的,即使在对新文学接受比较好的时期,也不是出于对文学本身的尊重,而是伴有其他如政治等方面的因素。从对新文学接受的矛盾因素中他分析了文学接受的社会心理机制。他认为应该把读者接受纳入到本土经验的批判范畴里进行文学研究。《 日报》文艺部编辑董阳从电影《赵氏孤儿》的改编来讨论传统的道德故事如何向现代生命、人性角度转换的问题。他肯定了导演陈凯歌改编的《赵氏孤儿》,认为电影在重新讲述故事的同时。也完成了价值观的古今转换,忠义、善良,诚信、尊重生命等现代价值取向得到彰显,厦门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研究所所长林丹娅对本土经验这种概念怀有疑义,她认为文学不同于其他学科,本土经验或者域外经验本土化放在操作层面来讲,很复杂,难度非常大,她以《红楼梦》、《山植树之恋》等为例,讨论了我们如何对待被遮蔽的东西、被凸显的东西,包括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不能转换成文学的体验等问题。她认为在考察本土经验时,面对一个文本的结构和成份,需用心地审视、反思、甄别,暨南大学中文系宋剑华教授谈到了如何运用语言思维的问题,以及思维或传播过程中的文化障碍问题,揭示了本上经验与世界性转换本身的难题。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赵树勤教授通过比较韩少功的《山南水北》和美国作家梭罗的《瓦尔登湖》两部作品,谈到中西生态美学的通与同,指出这既涉及到一个读者接受理论,同时也表明一种文本要体现其世界性意义,仅具有表面的形式和肤浅的内涵是无法在世界范围内进行对话交流的,韩少功的这部作品的世界性意义就在于他表达的生态文化的一种内在的文化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