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格律诗在东北现代文学发生期的嬗变
第三,有关诗歌体裁的讨论。新诗既然没有传统格律诗严格的格律、对仗,现在还要把韵脚去掉,很多人就会质疑:“凡无韵的白话皆得谓之诗了,就如报纸上的琐闻、杂报以及各种读本、各样童话……用新诗的格式写到纸上”{11},都是新诗吗?还可称为诗吗?王莲友曾在《读羽丰先生的〈论新诗〉》中采用蓝尼的文体要素分析了诗与散文的五点区别,吴裔伯也在《对于论新诗诸公的几句闲话》中谈到了“无韵诗与散文的混杂”。一个新的体裁出现,引起的这些争论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中国现代文学所必需的,也证明了这些东北评论家严谨的学风。所以吴老雅认为论诗可以不必强调新旧,一代诗有一代诗的格式,“以当代的人视当代的诗,自谓之新;以当代的人视前代的诗,自谓之旧”,“新诗”是现在的人命名的,“传到后世,再受文学新进化的排挤,恐怕我们现在的诗可存在,而这个‘新’字就不准保他无恙了”。
新文化运动之初,新诗提倡者们都将新诗作为替代传统格律诗的体裁,其实,新诗完全可以作为诗歌的一种形式,区别于传统格律诗,与之并驾齐驱。吴老雅这种不惟二元论,充满辩证思维色彩的评论很客观,也被历史证明是正确的。所以在当时,虽然东北的文学运动较关内稍晚,但这种尽量保持客观公正的态度,从推动东北文学发展的角度出发,却使得传统格律诗与新诗都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注释:
① 多舌:《对于吴裔伯君论新诗声韵之略解》,《盛京时报》1923年10月4日。
② 参见高翔《现代东北的文学世界》,春风文艺出版社2007年版,第65页。
③ 刘大白:《新律声运动和五七言》,《旧诗新话》,开明书店1929年版,第241页。
④⑤ 羽丰:《论新诗》,《盛京时报》1923年8月10日。
⑥ 吴裔伯:《论新诗兼致孙百吉君》,《盛京时报》1923年9月12日。
⑦ 孙百吉:《论新诗》,《盛京时报》1923年9月1日。
⑧ 王莲友:《读羽丰先生的〈论新诗〉》,《盛京时报》1923年9月6日。
⑨ 大冷:《读吴裔伯先生的〈论新诗兼致孙百吉君〉》,《盛京时报》1923年9月20日。
⑩{11} 吴老雅:《再论新诗》,《盛京时报》1923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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