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中医英译的研究回顾

时间:2022-12-05 14:36:50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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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中医英译的研究回顾

  【关键词】中医英译

10年中医英译的研究回顾

  摘要:回顾了国内10年来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基本情况:从初期的以少量翻译实践为主,发展到后来的实践和理论并重。指出与中医英译理论研究有关的期刊以中医类期刊为主,外语类期刊为辅;设有中医英译研究栏目的《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为中医英译研究的主要园地;《中国翻译》也有少量涉及中医英译理论论文,具相当深的理论深度。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焦点问题是:(1)中医名词术语英译的标准化;(2)音译的问题;(3)新词创造。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代表人物有《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主编陈可冀院士、《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原主编欧明教授、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谢竹藩教授。

  关键词:中医英译;名词术语英译

  改革开放以来,中医英译活动从初期的以少量翻译实践为主,发展到后来的实践和理论并重。这个变化产生的原因有以下几个因素:

  (1)随着国人英语整体水平的提高,中医英译者越来越多,中医英译实践活动更加深入、广泛,翻译的新问题逐渐积累,必须通过理论帮助解决。

  (2)大量的汉英词典的出现,激发了中医译者的翻译积极性;外国人的中医英文版著作进入中国,激发了中医译者的翻译热情,也产生了翻译理论上的困惑和争论。

  1992年以前关于中医英译的理论研究在翻译实践中已经开展,但没有一个固定的园地,研究也不系统。1992年以后,《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开辟“中医英译”专栏,提供了一个固定的理论研究园地,延伸了以前的研究,并使之更加深入、系统。在以后的10年中,中医英译研究的重点随着中医名词术语等一些热点问题逐渐冷却,发生了新的变化。我们以1992年为界讨论前后两个时期中医英译的研究情况,特别是后一个时期的情况。

  1中医英译在期刊上进行探讨的基本状况

  国内期刊中涉及中医英译的研究主要有中医类期刊和外语类期刊,其中以中医类期刊为主。中医类期刊中有些设中医英译研究固定栏目,有些只是偶尔发表中医英译研究论文。《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医英译研究栏目为中医英译研究的主要园地。

  《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自1992开辟“中医英译”专栏以来已刊登文章100余篇,分别见于《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文版和《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英文版。

  其他的一些中医杂志如《陕西中医学院学报》、《上海中医药杂志》、《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也发表过中医英译方面的研究论文。

  近几年发表中医英译研究论文的期刊数量在不断增加,发表的论文数量也不断增加。

  外语类期刊涉及医学(包括中医)英译研究理论的以《中国翻译》为代表。其中少量涉及医学(包括中医)英译理论的论文具相当的理论深度。如《中国翻译》曾经在1997年第2期发表过“医学论文结构式摘要的写作与翻译”、1997年第5期发表过“医用药品商品名中译原则初探”、2003年第4期发表过“论中医文化内涵对中医英译的影响”。

  经查询有15种中医类期刊和7种外语类期刊开展过有关中医英译的讨论,其中《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涉及中医英译理论的论文有105篇;外语类期刊以《中国翻译》(其前身为《翻译通讯》)为代表。

  210年来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主要内容

  21中医名词术语的英译研究

  211中医名词术语英译标准化

  中医药名词术语英译研究开始时,国内在此方面存在着许多不同意见,也面临着诸多难点,当时进行的讨论是希望取得较为一致的看法,为中医英译的标准化提供参考意见[1]。

  要达到此目的,首先须对英译标准化的基本原则或指导思想有一个统一的看法。这里所说的标准不是单纯指信、达、雅或准确、简洁、实用等标准,而是指如何来判断是否达到这些标准。从一开始建立“中医英译”专栏就有人提出:中医术语英译的读者对象不是中国人,而是外国人,我们中医英译的目的是为了扩大中医学在世界上的影响,所以一切要以外国读者接受程度为主要尺度来衡量,哪一种方式最容易被接受,就应采用哪一种[2]。在以后的讨论中也不断有人强调这一点,例如“在将源语言转化为目标语言时需要考虑目标语读者的承受能力”。但也有相反的看法。例如,有人认为中医英译的主动权应掌握在中国学者手中[3]。还有人提出“要建立一个有权威性的国际化的中医语言学,必须以自身语言为本……,至于西方人在学习新的中医语言时,怎么去强化理解和方便记忆,这是他们的事。……用我们的语言去教育他人,而不是用我们的语言去适应他人”[3]。在这样对立的思想指导下出现种种争论。经过反复讨论研究,对中医英译的标准逐步统一为“与世界接轨”上[4]。

  212音译问题

  对中医名词术语音译问题的研究涉及两点:一是音译术语的数量,二是汉语拼音的使用。对于数量,没有人主张全用音译[3]。较多的意见是在万不得已时才使用,应尽量控制其数量,只适用于其他译法难以表达的术语。这一点显然是合理的,因为汉语用的是单音象形文字,同音异义字很多。音译多了,出现同音字词会造成混乱。

  关于用汉语拼音“音译”的研究较多,争论也多。较成熟的观点是:不能忽略音译的定义和汉语拼音的功用这两个最根本问题。因为在汉英字典,音译与transliteration是对应的。Transliterate的定义很明确,“把一个字或词用另一种语言的同音字母来表达”。说明音译须有两个条件,一是翻成另一种语言,否则不能叫做“译”;二是必须同音,不然就不是音译[1]。

  研究认为汉语拼音只是用了拉丁字母拼出来的汉语,用汉语拼音写出的根本不是音译的英语。因为汉语拼音虽然也用26个拉丁字母,但字母的读音与英语字母的读音有很大差别,拼出来的字词不可能全都符合英语音译的要求。个别符合英语拼音的,如阴yin,阳yng,与汉语拼音无关,早在汉语拼音问世之前,“阴”、“阳”作为中国古代哲学概念就已被音译为yin和yng了。韦氏词典中收载了不少由汉语音译的字,是根据英语本身的发音规律和习惯创造的新词。

  研究明确了有关汉语拼音的功用。根据现行的1958年由我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批准推行的汉语拼音方案,认为汉语拼音是解决汉语语音问题的。

  研究认为世界卫生组织在针灸国际标准命名法建议中确是有汉语拼音,而且还加注了声调,但明确指出:“汉字代表经脉和穴位的全名和原名……,由于汉语的发音各地不同,故根据中国的标准语音加注拼音名以助发音”(Aproposedstandardinternationalacupuncturenomenclature.WorldHealthOrganization,Geneva,1991.6)。该命名法在十四经项下列出4种名称,以肺经为例,依次排列如下:英文为lungmeridian,拼音为shoutaiyinfeijing,汉字为“手太阴肺经”,字母编号为LU。至于穴位名称,由于英译困难,故把字母编码放在第一位,如中府是LU1。西方人士一般都用字母编码[1]。

  英语中的确有很多外来词,这些词中有的外来语音译成英语后能按英语的规律用前缀、后缀或词尾变化来改变其意义和词性。有的外来语是直接把其他语言的字词或短语一成不变地用到文章里,这些词语不是音译的英语,更不能按英语的规律来添加词缀或改变词性。用汉语拼音属后一种情况,所以国外作者在编写英文中医书籍时对一些汉语拼音文字常作如下的交代:由于这些字词翻译困难,故未译。有的作者还给汉语拼音加英语注音。说明“未译”是合情合理,实事求是的。

  研究认为音译并不简单。

  音译不仅要考虑语音规律和习惯,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过程。在中医的英译中用几个汉语拼音的名词术语,与汉语中加几个英文词没有什么区别,全都与“译”无关。因此,中医英译应把精力放在名词术语的真正翻译上,直译也罢,意译也罢,实在没有合适的译法,才拟用汉语拼音,至于其日后能不能和如何成为音译的英语,这只能由以英语为母语的人来约定俗成[1]。

  213创造新词Pokert

  在30多年前就曾用拉丁文创建了一套中医名词术语,结果无人采用,只好束之高阁,故有研究者认为通过种种方法来创造英文新词以适应中医术语英译的需要,如借用拉丁文和希腊语的词根、前缀或后缀构成新词的模式是行不通的。那种认为中文的汉语拼音就是英文新词,而且在此基础上还可以进一步发展的想法更不妥当。认为这会像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医传入中国就遇到西医名词中译的问题时,西方的传教士医生还编造了一些新字,而中国人根本未予接受一样[1]。

  即使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也是采取十分谨慎的态度。例如英国学者NigelWiseman在其编著的收载了1万多词条的汉英中医辞典中只造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新词,而且是“根据自己的母语直觉,西方读者应该会觉得这些新造词在语境里面传达中医概念的表达力很高,甚至很可能根本不会想到它们是新造的词”[5]。象把“胁”译为ribside,把气逆的“逆”译为ounterflow,一眼便能了解字义,不会想到是新造的英文字,但即使是这样的字词能否被公认,也还有待于时间的考验。只有大家都愿意用,才能成为公认的字词。

  214具体名词术语

  研究和讨论最多的是五脏的英译。按心、肝、脾、肺、肾等汉字直接用对应的英语,容易与西医概念混淆。为了避免混淆,在讨论中提出了许多办法,如在对应的英语后加注汉语拼音,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越加注释,误解越多[6]。

  这个问题在世界卫生组织的针灸国际标准命名法建议(1991)中得到了解决。十二经的英文名称中都带有脏名称,全都直译为相应的英语(三焦则译为tripleenergizer),还把以前几稿中的大写字母开头一律改为小写。目前这种译法得到广泛认可。

  对于“证”和“辨证论治”这样的中医术语,一般认为以前把“证”译为syndrome无大问题[1],因为syndrome并非任意一组症状和体征,而是代表某种异常状态。但国内有人对这种译法不满意,认为没有显示中医的特点。国外也受到这种意见的影响,将syndrome改为pattern,且已相当流行。后者的问题是pattern(式样、模式)根本没有病态或异常的含义,所以在实际运用时有时还得加字。目前这两种译法并用。在一篇纯中医的文章中,译为syndrome好些;在西医病名下讨论有关的各种证时,用pattern比较合适。

  对于“辨证论治”的译法,在讨论中有不少建议,但都冗长,不像术语,而像解释,真正应用起来很难得心应手。有人介绍在国外教学中用TCMdifferentiationandtreatment来表达,简洁实用,容易被接受[7]。目前,有些国内外出版的英文中医教材就是采用这种译法的。

  另一个研究较多的是“中医学”。对于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TCM)的译法有人表示异议,提倡使用Chinesemedicine或Chinasmedicine[89]。但后两种译法无法除外“中国的西医学”和“中西医结合医学”。有人根据国内外近百种中医和中西医结合医学期刊杂志的英文名称及其题录或摘要的查阅结果,提出TCM的译法已达到“约定俗成”的地步。虽然如此,这个问题并未真正解决,尤其在国外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和Chinesemedicine两个名称都在应用,如北京中医药大学的《中医教育》期刊名至今仍用“EducationofChineseMedicine”。国内中医英语教学时使用TCM较多。在国外,以美国为例,NIH的OAM(国家卫生院另种医学处)的官方出版物称中医为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而一些学者编写的有影响的书籍大多称中医为Chinesemedicine,看来这两种译法大概会长期共存。

  对“虚”、“实”的英译,有人比较现有的译法后,认为都不能令人满意。翻译这两个词之所以困难,主要是因为主语的改变。“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在英语中想要找到这样一对词,它们本身是反义的,又须针对两个相反的主体,确实困难。目前一般沿用多数人的译法,即deficiency和excess,但用作形容词时需要考虑其他译法。

  22中医名词术语英译以外的翻译研究

  221注重语法结构研究

  近年不论是中医英译技巧专著、教材,还是论文,语法结构方面的研究逐渐增多。

  研究认为中医英译的语法结构最好与中文相符。有些中医术语英译的混乱确实是因为难以确定其语法结构所致。中医术语来源于古汉语,言简意赅,又常常将虚词省略,以致对其语法可作多种解释。

  例如在研究中有几篇文章都涉及有多种译法的“活血化瘀”的英译[7-13]。“活血化瘀”这4个字的语法关系是由两组动宾短语组成的术语,这两组短语可以是并列,可以是同义重叠,也可以是动宾状关系。不同的语法关系必然有不同的含义,明确中医术语的汉语语法结构,再作翻译,可以更准确地表达中医词汇的原意。

  222其他译法的研究

  近几年出现的其他译法的研究,把中医英译研究推向了更大的范围,这是中医英译研究的必然结果。这些研究包括“医古文英译浅论”[13]、“如何处理中医翻译中的文化因素”[14]、“中医英语的模糊性翻译”[15]、“对中医翻译准确性问题的探讨”[16]、“从形合和意合看中医汉英翻译中的形式对应”[17]、“医学翻译需要‘雅’”[18]、“论中医文化内涵对中医英译的影响”[19]等。

  23对国外中医英译的研究

  中医西译很早就开始了。早在1682年就出版了AndreasCleyer翻译的拉丁文版《脉诀》,其后陆续有中医典籍被译为法文和德文。20世纪40年代美国加州大学的IlzaVeith翻译了《素问》的前34篇,由Williams&WilkinsCo.出版(1949)。其后有些欧美人士专门从事中医研究和翻译,如NanthanSivin,PaulU.Unschuld,ManfredPorkert等。我国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出版的中医名词术语英译有不少就是参考了这些译文的。后来更有发展,例如CriovanniMaciocia编写了不少英文中医著作,其中中医舌诊(TongueDiagnoseinChineseMedicine.1987)、中医学基础(TheFoundationsofChineseMedicine.1989)、中医临床(ThePracticeofChineseMedicine.1994)和中医妇科学(ObstetricsandGynecologyinChineseMedicine.1998),已成为海外英语国家的重要中医教材。NigelWiseman于1990年出版了其编著的英汉汉英中医词典,1996又出版了修订版,收载的词条达1万余条。对国外学者译法进行研究,有助于国内中医英译的研究。

  与国外中医译者的交流能对中医英译的研究发挥积极的作用。陈可冀院士研究了多本英文版国外中医专著,并在期刊上发表;谢竹藩教授在英文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TCMTerminology(中医术语)”栏目上连续发表中医英译文章,吸引了以英语为母语的外国人参加中医英译研究。研究者认为中医是中国的医学,名词术语如何解释,译文是否符合中医原意,中国的学者最有发言权。英语是英美人士的母语,英译是否通顺、规范,应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只有中外学者密切合作,共同努力,中医名词术语英译的标准化问题才能较好地解决。

  3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代表人物

  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代表人物有《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原主编欧明教授、北京大学医学部谢竹藩教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主编陈可冀院士。

  31欧明教授

  欧明教授,1948年毕业于岭南大学医学院,历任《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中药新药与临床药理》主编、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心血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中西医结合学会会长等职。现任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心血管专业委员会顾问、广东省中西医结合学会名誉会长,《中药新药与临床药理》主编。

  欧明教授不仅是我国现代中西医结合医学的奠基人之一,也是在海内外具有影响力的中医翻译专家。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他就主编了具有开创意义的汉英中医辞典,这在中医药对外交流和翻译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又为中医药英语翻译研究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奠定了该学科的发展方向。欧明教授译著甚丰,主要有《汉英医学大辞典》、《汉英常用中医词汇》、《汉英中医辞典》、《汉英中医处方手册》和《汉英常用中药手册》,以及《抗肿瘤中草药图谱》、《中医基础理论》、《中医内科学》、《中医方剂学》、《中药学》、《针灸学》等专著的英文版。其中《汉英医学大辞典》获1994年卫生部翻译优秀奖,《汉英中医辞典》获广东省科技进步二等奖。除主编、出版多种中英双语或英文版专著、杂志外,欧明教授还是“世界卫生组织亚太地区芳香及药用植物情报网络”、“中国中医研究院古籍与信息研究所”、《中医荟萃》(英文版)等组织和杂志的主要撰稿人。2001年,欧明教授获得中国科学技术期刊编辑学会颁发的优秀编辑银牛奖。

  陈可冀院士在1999年7月写的《欧明教授从医从教五十周年纪念册》序中写到:“欧明教授是国内外著名的中西医结合医学家。我认识他是从他早年的《汉英常用中医词汇》、《汉英中医辞典》及《汉英常用中药手册》等著作开始的。他的这些具有一定开创意义的著作,实有给人以一种难以从人们心中抹去的记忆的效应。成就了自己,更成就了许多从事中医药学及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同道们。我相信率先奉献给大家以这些中医药走向世界的工具书的后面,有着内在的很大的负荷或艰难。很难,但却被克服了,变成不难了;这也许就是我们大家通常口头上所挂的‘难能可贵’这个词的含义,这说明了学术水平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有敬业的志向和信念。”从此语也可折射出欧明教授中医英译和中医英译理论研究的成就。32谢竹藩

  谢竹藩,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教授,主任医师。194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医学院。1954~1955年学习中医、针灸。1969~1970年再度进修中医学。1987年起任北京医科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所所长,现任名誉所长。从事医、教、研工作50余年,不仅是国内中西医结合事业的开拓者,而且一直不断地向国外传播中医理论和中西医结合原理,交流科研成果。曾任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副会长;多次担任世界卫生组织(WHO)传统医学顾问,并多次被邀请前往美、欧、亚、非许多国家讲学和会诊。

  谢竹藩教授编著了《汉英常用中医药词汇》、《汉英中医药分类辞典》、《新编汉英中医药分类词典》等。谢竹藩教授还负责主持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批准的“中医药名词术语英译标准化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在《中西医结合杂志》开辟“中医英译”之初(1992年)就参与了中医英译的讨论,撰写了“中医基本理论名词术语英译”一文,并发表在《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上。从1987年起,谢竹藩教授在英文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TCMTerminology(中医术语)”栏目上连续发表“SelectedTermin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andTheirInterpretation(词义选择及翻译)”,共发表16期,一直到2001年。从2002年起,谢竹藩教授在英文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OnStandardNomenclature(术语的翻译标准)”栏目上连续发表“OnStandardNomenclatureofBasicChineseMedicalTerms(中医基本名词术语的翻译标准)”,于2000年发表了“关于中医名词术语英译的讨论”,对《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医英译栏目8年来的研究进行了重要回顾。

  谢竹藩教授的中医英译理论的核心是主张中医药名词术语英语标准化。他认为:中西医学分属不同的医学体系,中西医结合是一种独特的医学模式。但由于没有统一的规范性标准,包括在中西医结合教材、其他出版物及语言的交流方面,故一直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中医药名词术语英译标准化将改变这一局面,促进中医、中西医结合的交流和发展。

  33陈可冀

  陈可冀,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内科教授,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1991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任《中华心血管病杂志》及《中华老年医学杂志》副总编辑,《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主编。

  陈可冀于1954年毕业于福建医学院。几十年来,陈可冀不遗余力地弘扬中国传统医学,促进中医药走向世界。1959年,他与董征教授合作翻译出版《男子性机能障碍》(俄文版,人民卫生出版社)一书,1994年出版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ClinicalCaseStudies(ForeignLanguagePressandNewWorldPress),1996年出版ImperialMedicaments(ForeignLanguagePress),1996年出版ChinesePatentMedicine(HumanScience&TechnologyPress)。

  另外,在国内外英文医学期刊上发表近百篇中医研究的“英文著述”。

  陈可冀还十分重视中医的翻译理论研究。一方面注意办好《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医英译栏目,一方面在各种期刊上发表了许多中医英译文章,为中医英语事业做了大量的工作,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①注意向国内介绍国外中医研究的中医英语著作。

  陈可冀注意浏览美国出版的英文中医学著作包括中医理论、本草学、方剂学及针灸学等书籍,并将其中优秀之作陆续向国人进行了介绍[20]。

  在中、英文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上,先后发表过他的关于美国乔治敦大学教授JamesS.Gordon博士的ManifestoForANewMedicine(《一种新医学的宣言》)、波士顿医生TedJ.Kaptchuk的TheWebThatHasNoWeaver(《自成体系的中医学》)、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行为医学院研究室医师大卫艾森伯(DavidEisenberg)等所著之EncounterswithQi(《得气》)的书评。

  陈可冀40多次出国进行学术交流,写了关于世界各地传统医学的见闻,如《美国中医药界鸟瞰》、《日本和印度传统医学研究进展》、《菲律宾中医药界一瞥》、《印度传统医学见闻》、《长焦短距说英伦》。

  ②参与中医英译讨论。

  陈可冀组织并积极参与了《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上的“中医基本理论名词术语英译探索”,他在1992年第7期中文版《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指出:中医药学理论自成体系,和现代医学有诸多不同,译者和读者应有这一基本的共同认识起点。在中医术语英译时,能找到与西医学无矛盾的、可以通用的词汇,当然可以尽量采用,哪怕大体类似亦可,如血(blood),痰(phlegm)及津液(fluid)等。有些中医术语西方没有类似的词汇,或概念明显不同的可以意译或音译,如活血化瘀(activatingbloodcirculationtoremovestasis)、三焦(tripleburner)、膀胱(bladder)、小肠(smallintestine)、大肠(largeintestine)等,可以照译;但如五脏中的心、肝、脾、肺、肾,同现代医学相应的脏器名称定义不同,直译时第一个字母大写,随后采用括弧加上汉语拼音,可能比较好些,如Heart(Xin)、Liver(Gan)、Spleen(Pi)、Lung(Fei)、Kidney(Shen),这比单纯写成heart、liver、spleen、lung及kidney好[18];美国Ted.J.Kaptchuk所著的ChineseMedicine――TheWebthathasnoWeaver就是这样处理的。

  ③鼓励中医英译作者进行研究。

  陈可冀院士还为一些中医英译著作作序,如为黄嘉陵教授的《最新汉英中医词典》、为李照国的《中医英语翻译技巧》和《汉英中医药大词典》、为魏NB471杰(Nigelwiseman)的《英汉汉英中医词典》作序,等等。

  这些推动了中医英译研究的向前发展。

  陈可冀院士的中医英译理论的核心是中医英译应与国际接轨。

  他在写给罗磊的《现代中医药学汉英翻译技巧》序言中说:“中医药英译,既有中医药学术内涵和价值的正确反映问题,也有‘入国问禁’适应英语国家的语言习惯和认同问题,国门内外要让人理解,而又不陷入形而上学的窠臼,实非易事。……

  在中医药学辞条方面,可能则是更多的希望直译,因为中医药术语大多具有歧义性,其标准常具有不确定性,要想准确翻译,难矣哉。所以不少词汇如太极的taichi或taiji,功夫的kungfu,以及文化界的二胡的erhu便应运陆续出现了。中医药学中常应用成语或谚语诠释,如釜底抽薪等,其语言及学术上两相贴切的英译就比较困难了。这里有不同层次的文化差异问题的处理,更有人文因素;汉译西化者如艾滋病(AIDS);英译汉化者如YinYang(阴阳),需要学术界真正做到‘三思而后行’(Lookbeforeyouleap)。总之,中医药是中国国粹,要弘扬,但也不要有狭隘的民族中心思想,应该也要与国际互相接轨才是。[14]”

  综上所述,10年来中医英译理论的研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期刊参与。

  中医英译者在中医英译理论研究代表人物的带领下,结合中医药学的特点,在中医英译的多个方面进行了研究,使中医英译逐步规范化,在向世界展示中国医药学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我们期盼着中医英译研究在中医走向世界的过程中,为促进中西医学交流和发展再创佳绩。

  参考文献:

  [1]谢竹藩.关于中医名词术语英译的讨论[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00,20(9):706.

  [2]刘干中,吕维柏,谢竹藩,等.中医基本理论名词术语英译探讨(一)[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2,12(6):327.

  [3]黄欣贤.中医基本理论名词术语英译探讨(四)[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3,13(4):240.

  [4]罗磊.现代中医药学汉英翻译技巧[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3.序言.

  [5]王一方,魏乃杰,陈可冀.英汉汉英中医词典[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16(2):122.

  [6]周杰.关于中医英译作品内容的思考[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16(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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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佟彤.中医英译不等于医学英译[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8,18(7):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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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樊蓥.中医药名词术语及论文英译若干问题再议[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16(7):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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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罗磊.中医英语的模糊性翻译[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J],2003,22(12):939.

  [16]邢玉端.对中医翻译准确性问题的探讨[J].上海中医药杂志,2002,9:45.

  [17]罗磊.从形合和意合看中医汉英翻译中的形式对应[J].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2003,17(3):10.

  [18]邵循道.医学翻译需要“雅”[J].上海中医药杂志,2002,3:8.

  [19]兰凤利.论中医文化内涵对中医英译的影响[J].中国翻译,2003(4):265.

  [20]陈维养.陈可冀医学选集[M].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2.58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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