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汪晖时期《读书》杂志的办刊理念

时间:2017-11-15 我要投稿

  论文摘要:《读书》杂志是以书为中心的思想文化评论刊物,汪晖、黄平接任《读书》主编后,引发了思想文化界诸多争议。通过细应读《读书》十年文选所刊发文章来考察汪晖《读书》办刊理念的特点以及办刊思路转变背后的文化语境。

  论文关键词:《读书》;办刊理念;文化语境

  1996年汪晖、黄平接任《读书》主编后,《读书》成为思想文化界争论的阵地。主要焦点在于文章风格“不好读”和思想内容的“左倾”。2007年,不再担任主编的汪晖、黄平推出了三联书店出版的《读书》十年文选6卷本。这个6卷本的文选可以作为考察汪晖《读书》办刊思想的最好文本,6卷本文选基本上涵盖了十年来《读书》杂志的精华,也体现了汪晖和黄平对《读书》的办刊理念总结。

  一、拓展学科领域

  1996年第9期《读书》发表了陈星灿等人的讨论文章《考古学与中国的历史图景》,由此标志着《读书》开始打破学科分类,以彰显问题意识为重。拓宽学科之后,从1998年起,《读书》开始持续地讨论教育改革的问题;1999年底《读书》开始“三农”问题的讨论;2000年第9期发起了互联网讨论,2003年以后,《读书》发表了对于医疗体制改革的批评文章,与此同时,有关生态环境、私有产权、劳动产权、国企改革、知识产权等一系列问题的讨论也陆续展开。据笔者统计,从1996年5月到2007年7月《读书》共发表稿件约4655篇(以每期35篇计算的大致数字),按照所涉及领域类别可以分为31类,包括思想文化、经济学、政治学、法律、考古、亚洲研究、环境、医学、教育等等;其中,文史哲类占总篇数的四分之二,包括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等在内的社会科学文章约占四分之一,其它各类约占四分之一。《读书》的视野从一般性的人文讨论扩展到包括“三农”问题、国际政治、生态环保等在内的更为广阔的现实领域。

  学科领域的拓展使得《读书》内容呈现“杂”和“博”的特点,且在思考深度上较过去有过而无不及。如此转变,笔者认为可以归因于二方面:一方面是主编的学者办刊特色,重视理论和知识的客观探讨,而非人文情趣的咀嚼玩味;另一方面,汪晖和黄平要延续并发扬《读书》自觉介入时代并记录时代的特点。“我参与《读书》的编辑工作,,有一点很明确,就想拓展它的领域。中国素来有一个清议的人文传统,这本来很好,现在也特别需要。美中不足的是,文人雅士有时孤芳自赏,保持自己的清高和纯洁,缺点是影响面比较小,对时代问题的敏感比较差。”拓展学科领域的目的无非是开阔视野,为读者提供多元的、对称的信息,有利于形成反思的讨论空间。基于这样的认识来看,不可否认的是汪晖和黄平以学者视野领航,将《读书》引领到了更开阔的疆域。

  二、介入“现实”讨论问题

  从1996年起,《读书》杂志发表了一系列专题性质的讨论,诸如大众民主与宪法问题、全球化与亚洲问题、二十世纪的战争与革命、金融危机、三农危机、医疗改革与社会保障体制的困境、恐怖主义、新左翼与新自由主义之争、法律与民主、民族主义、女性主义、国企改革与产权问题、生态危机、华人华侨与跨国家的网络、媒体与新纪录运动等等,其中一些讨论成为整个社会关心的全局性问题。这些问题的讨论可以说是知识分子们对时代变革、思潮纷争、社会问题的一种积极主动反应,也就是汪晖所说的“介入现实”。

  其实,《读书》自创办以来,从不回避介入“现实”。陈原、沈昌文时代,《读书》曾积极主动地呈现出“读书无禁区”、“读书无用论”、“人文精神大讨论”等社会现实问题。汪晖主持期间,《读书》更是自觉地介入了九十年代以来的“大转变”,只不过此时的社会环境更为复杂,问题的讨论也趋向多元化、国际化,《读书》也在若干问题上成为触发重要论争的思想论坛,如《“不道德”的经济学》(樊纲,1998年6期)和《“三农问题”:世纪末的反思》(温铁军,1999年12期)所反映的经济效率与道德正义问题,对当时的人文思潮和社会舆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读书》介入这些现实性的问题讨论时,主要策略还是从思想的、知识的和理论的角度出发,而不是进行直接的公众讨论或政策性辩论,这一点是继承了《读书》创办初期“不是机关刊物”、“不是同人的学术杂志”的理念。对于《读书》的这一姿态,不少人是给予肯定的,也给汪晖他们赢得了一些掌声。但正如汪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这些“介入”现实问题时,《读书》不会退回到学术里面去,也不会完全采取大众化,而是“专注”于理论和知识的“启蒙”。

浅谈汪晖时期《读书》杂志的办刊理念相关推荐
最新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