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夏妮与贺抒勤分析师道与学生的尊严问题论文
“天上有老师吗?有我就不去了”。
这是一个叫朱夏妮的14岁初中女生针对当前的教育和她眼中的老师写下的诗句。其实早在近两年前,《诗刊》杂志便以头题发表了她13首关于学校生活的诗歌。著名诗人王小妮在配发评论中说;“中国教育所特有的、早被习以为常的紧张的教学关系,正被这风声鹤唳中的一个孩子敏感地体会着。”
被学校教育折磨得疲惫不堪的朱夏妮最终决定通过托福考试到美国留学。她与她的知识分子家庭最终以这种决绝的方式与当前的中国教育说了声再见。解放后的朱夏妮说:“其实我喜欢语文两箱连堂,尤其是下午的课。那时我感到安静。那时我常开小差,看窗外的树,灵感最多了。时间溜走,像冰冷的蛇爬过手边。”这段话,被她写在自己刚刚出版的诗集《初二七班》的扉贞上。然后送给了自己的语文老师。
这几句出自一个初中女生灵魂的话语,至少说明了即便是像朱夏妮这样敏感、叛逆而富有个体自主意识的学生,也是喜欢语文课并能从语文课中享受到乐趣的.。但她最终通过逃离的方式拒绝了包括语文课在内的中国学校教育,转身投入另一种文明荫蔽下的课堂。这究竟是为什么。
很可能的一个原因是:我们包括语文教育在内的教育体制,以及以此为核心形成的环境与氛围,严重伤害了一个学生的尊严。我们自古讲师道尊严,讲得久了,便也忘记了学生作为一个生命个体,其实也是有尊严要讲的。
其实,即便是在孔子那个极其看重礼仪尊卑的时代,夫子和他的学生也是互相维护、彼此尊重的。子曰:“当仁不让于师。”夫子给了学生一个运用“仁”去获得与师同等尊严的机会。或者说,师的尊严是置于“‘仁”之下的,在夫子眼里,在“仁”之下,老师的尊严与学生的尊严是完全平等的,只要“当仁”便可不让于对方。作为老师,夫子和他的学生子路子游们是在相互学习、相互辩驳的关系中教学相长的。孔子从未以“师威”去压制学生,而是在充分照顾学生尊严的前提下,以德服人。正如孟子所说:“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充分维护学生尊严,使学生心悦诚服的老师,学生怎么能不热爱他与他讲的课呢?其实所谓“以生为本”,便是以学生的尊严为本。若不把学生的尊严放到一个基点位置,一切从学生的尊严出发,又怎能使学生心甘情愿地学习呢?
年羹尧幼时,极顽劣,性黯犷,入私塾不肯读书,“齿已舞勺,尚不识字”。塾师一旦以教鞭威盯,必起而相搏,反使师受其辱。最后来了一位名师,让年父在僻静乡村造大花园一所,师徒二人到花园之中一住三年。刚一开始,老师只静坐看书,一任年羹尧随慧玩耍。待其将园中山石竹木花草一一玩遍颇自厌烦时,见先生看书孜孜不倦,旁观良久,便生出羡慕之心,于是上前问:“我也可以看书吗?”师曰:“当然。”又曰:“你果真心从学乎?”年羹尧拔剑砧树曰:“如不真心从学,有如此树!”于是凡事一学即精,三年学果有成。
不圈养,充分顾其尊严,放养园中任其自生向学之心,学则有成!此中国古代名师之师道也而现如今,“师道”大抵绝了,只留赤裸裸的“尊严”需要维护。
以致一个校长看了朱夏妮的诗句后发表感想说:“天堂有学生吗?有我就不去了。”
以致一个叫贺仔勤的浙江高三学生,仅仅因在一堂公开课上末等老师批准便踊跃上台解题而被冠以破坏课堂秩序之名划归另类。一天之后,喜欢写诗和小说的贺仔勤同学,在晚自习上留下一张“太伤人”的字条之后,毫无预兆地跳出了五楼窗户。
他这一跳,跳出了自己的尊严,也跳出了中国教育的短板。当然,也跳出了自己生命的围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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