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高校人文学科教育中的研究性学习导引

时间:2023-01-13 23:30:27 硕士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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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高校人文学科教育中的研究性学习导引

  摘 要:在创新教育背景下,高校的人文学科教育要加强开展研究性学习,在高等学校的人文学科教育中开展研究性学习的最佳途径就是以研读中西文化经典为突破1:2,在人文精神陶冶中锻炼思维,启迪智慧,最终形成能力。而人文学科经典阅读中对阅读的对象选择和研读思考方法就成为研究性学习导引的主要内容。

论述高校人文学科教育中的研究性学习导引

  关键词:研究性学习;人文学科;经典;阅读方法

  随着教育界关于创新教育呼声的日益高涨,研究性学习作为一种新的教育理念逐渐成为教育界讨论的热点。和以往强调知识传授的教学方式不同的是,研究性学习更强调教学的过程性和学习的tl主性,让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以类似科学研究的方式去获取知识和应用知识。更具体地说就是使学生通过主动地探索、发现和体验,学会对大量信息进行收集、归纳、分析和判断,从而提高思考力和判断力。这种教育理念的实质是让学生在科学研究的过程中得以提高学习效率,并为终身学习打下坚实的方法论基础。

  对于本来就注重体验感悟的人文学科而言,研究性学习更是一种提高知识掌握利用效率,培养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的一种有效学习方法。加之人文学科所涉及的领域广阔,其中所蕴涵的人文精神亦非师授所能及。所以人文学科教育中的研究性学习就更须注意学习方法的选择和学习个性的养成。

  鉴于上述原因,笔者以为,在高等学校的人文学科教育中开展研究性学习的最佳途径就是以研读中西文化经典为突破口,在人文精神陶冶中锻炼思维,启迪智慧,最终形成能力。因为文化经典,往往是指那些经过历史和实践的检验并被大众认同的具有原创性、典范性的优秀著作。它们的特点,按照西方学者阿德勒在《西方的智慧》一书所提出的“伟大书籍”的标准来说,就是“都以独特的方式提出人所必须面对而经常发生的基本问题”,“含有多层深意”,“让人钻研不尽”,“是启发智慧的源泉,永不枯竭。”在与文化经典作“同情之了解”式的直接交流中,可以使读者受到人文意境的感染和创造性思路的启示,从而避免以往常规经典教育的概论式的知识性介绍,让人类文化的经典真正起到启迪智慧、开悟方法的作用。

  以上这些道理说起来都容易理解,但在实际中,经常有一些大学生,心想读书,却面对图书馆一排排汗牛充栋的书架而元所适从;也有些学生经典名著书是借了不少,但往往因其晦涩而难以卒读,最后只在脑子里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名词概念,并未真正从阅读中受益。所以,在人文学科教育中开展对文化经典的研究性学习,必须首先对学生进行选书和阅读与思考方法的指导。下面笔拟就此略申管见。

  选书关系到一门学问—— 目录学。作为文献学的一个分支学科,目录学一向为学者所重视。如清代学者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中说:“目录之学,学中第一要紧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张之洞曾说:“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事倍功半。”(《书目答问· 略例》)“泛滥无归,终身无得;得门而入,事半功倍。或经,或史,或辞章,或经济,或天算舆地。经治何经,史治何史,因类以求,各有专注。至于经注孰为师授之古学,孰为无本之俗学;史传孰为有法,孰为失体,孰为详密,孰为疏舛;词章孰为正宗,孰为旁门,尤宜抉择分析,方不至误用聪明。”

  即强调读书要提高效率,一是应选好版本(当今出版界无论是古籍整理,还是西学名著译介,都存在着版本众多,良莠不齐的现象,这就更需要精心地鉴别、选择);二要有专注的目标,然后再围绕自己的目标选择适当的书籍。在这一方面,前代学者通过各种形式的目录著述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经验,尤其是涉及某一学科的专科目录及相关专家的推荐书目值得我们初学者给予充分的重视。除此而外,还应多读名家的序跋、书评和谈治学经验的文字,了解他们心目中的经典及其阅读经验;多留意自己所关注的领域的研究著作后面所列参考文献,看大家引用率最高的经典是什麽。由此按图索骥,以便少走弯路。

  选定阅读对象以后,不要急着马上按部就班的精读,而首先应该弄清该书的体例。著名古文献学家张舜徽先生谈读书经验时一再强调读古书要了解古人写作的一般现象。他说:“读书而不弄清楚古代书籍的体例,必然对于某些问题在总的看法上很模糊。每每拿今天著述界的一般现象,去衡量古人,引起许多不必要的怀疑和假设。不独抓不住书籍里面所载内容的真相,同时也离开了书籍本身的原来面貌。这对研究问题,无疑是一种大的障碍。”[1] 然而对于缺乏典籍阅读经验的人来说,又怎麽能在短时间内明了其体例呢?这就需要参考前人对该书体例的总结性意见。这里我们不能不提到被誉为20世纪文献学泰斗的余嘉锡先生,解放前他在北京各大学讲授古籍校读时,专门为青年学子就先秦两汉古书举出一般通例,并详加诠释,此讲义后来经整理以《古书通例》为名于1983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书中对古书的真伪、古书的命名和编定、诸子书中造作故事的缘由、古书分别内外篇的性质,以及古书的附录等,都援引例证,分别解说,[2](P159-160)而且时常能于体例解说过程中提出自己对所举典籍内容的富有启示性的论断,笔者以为此书可算得阅读中国典籍的津梁。

  当然,以上主要是就典籍体例的一般规律而言的。对于阅读具体的一部典籍而言,就要先粗观大略,明其编纂体例。比如阅读被称为“群经之首”的《周易》,若刚一上手就从从头《易经》六十四卦开始,往往会搞得人一头雾水,不得不半途而废。反之,你若从体例人手,知道了《周易》分为“经”和“传”两部分,今本《周易》的“经”部分主要是卦、卦辞、辞,以及原属于“传”部分的题为“辞”、“象辞”、“文言”(仅乾、坤二卦有)的解释性文字;今本“传”部分由“系辞”、“说卦”、“序卦”及“杂卦”构成,其中“系辞”是对《易经》的通论,“说卦”

  主要述说八卦代表的事物及演成六十四卦的道理,“序卦”解释六十四卦的排序及其中所蕴涵的道理,“杂卦”解释六十四卦的卦义,但不按顺序排列,故称杂卦。明白其编排特点,自然就要先从后面的“系辞”、说卦”、“序卦”及“杂卦”读起,然后再读前面的经文,从而快速入门,提高读书效率。

  所以,在此建议青年学子读书不要忽视读书的序跋(或者叫前言后记)和目录编排,因为这些可以帮助你了解了该书的体例及写作思路、写作缘由,对理解书的正文大有助益。

  经典的著作往往比较难读,在研究性学习中,要提高读书效率,就要将读、思、写三者结合,在研读中提高自己的创造性思维能力和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笔者在总结前人读书治学经验以及自己读书写作体会的基础上,归纳出进行研究性阅读的几种方法,以供大家参考。

  一、纵探源流法

  任何能传世的典籍或学说都不会是无端而来,无端而去的,一般都有对前人的继承和对后代的影响(至于影响的大小我们姑且不论)。当我们初读完一部经典著作也许一时读不明白,这时不妨翻一点关于这部书的二手评介性资料,了解它的学说受过谁的影响,它又影响到谁,然后把眼光往上或往下转移,从其源和流两头包抄,这样最终不但帮助你理解起初想要读懂的书,而且还会趁机搞清相同系列的著作(或具有相似性的学说)的发展源流。这种研读法其实就是古人所说的“辨彰学术,考镜源流”。比如研读马克思的哲学,自然要上探费尔巴哈和黑格尔;研读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理论家别林斯基的美学著作,得上溯到黑格尔;读车尔尼雪夫斯基,则须上溯到费尔巴哈;要理解萨特《存在与虚无》中的存在主义哲学思路,须上溯到胡塞尔的现象学和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再下探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才可深入理解萨特哲学的理论意义。读中国哲学经典也是如此,如读魏晋玄学著作一时难理解,那就先读先秦的老庄、周易以及儒家的《论语》、《中庸》等典籍,再进一步往下读宋代理学家的著作。这样上溯下探,前后包抄,对魏晋玄学的思想史意义自然会得到深入的理解。

  二、横向联系法

  研究性阅读中的横向联系法,就是把彼此有联系的书(或大部头书中的不同篇章)放在一起对读。具体有两种思路:一是寻找可资比较的因素,二是不同领域、不同问题的渗透交叉。前者可简称为对比法,后者可简称为渗透法。

  先说对比法。采用对比法阅读的书既可以是相似的,又可以是相反的,并从中找出相应的对比角度,研究其异同的表现及其原因,由表及里,深化认识。比如从文学的角度读《苟子》,可将其与《韩非子》对读,比较同样被称为鸿篇巨制说理文章在行文、修辞、语气等方面的差异;读《史记》中的一些人物传记,可将同时代的人物或同类型人物进行比较;读阮籍的咏怀诗,可与李贺、李商隐的诗,甚至鲁迅的《野草》对读,从中理解朦胧诗境的形成与作家人格境遇、思想意识的关系。读弗罗伊的德的著作,可与荣格的著作对读,通过对前者的个体无意识理论与后者的集体无意识理论比较,可以对各自立论思考的角度和方法有比较深入的理解。

  再说渗透法。这种方法是由一部书或一个问题伸向与此有联系的知识领域,从而会在不同领域或问题的交叉碰撞中产生思想火花,激发创造性的思想。比如读唐诗的同时,穿插着读《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诗与史互证着阅读,思路就会更加开阔,从而发现不少研究唐诗的新思路。

  三、专题定向法

  这种读书法,最早是苏轼提出的,被他称之为“八面受敌法”。他说:“书富如人海,百货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索。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如欲求古今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但作此意求之,勿生余念,又别作一次,求事迹故实,典章事物之类,亦如之。他皆仿此。”的确,对于篇帙浩繁或内容庞杂的大部头典籍,我们一时是难以集中全读的(即使耐着性子读,也因其内容涉及面广,一时难以吸收消化,导致收效甚微),但若采取专题定向的方法,每次只找其中某一方面的内容读,并将这些信息进行归纳小结,如此经多方面多角度的反复阅读,对这部书自然能达到透彻的理解,若再将每一次的阅读所得合起来,加以整理,还会由此而产生关于这部书的科研成果。如读《论语》、《孟子》、《苟子》等先秦诸子,可从政治思想、教育思想、伦理思想、言谈技巧等方面化整为零,各个击破。读《诗经》、《左传》、《史记》、《吕氏春秋》、《世说新语》等书尤其应当如此,只不过所选的专题阅读方向要根据阅读对象的特点和自己的爱好和特长去定。

  四、发散联想法

  所谓发散联想,就是从一点出发,运用发散性思维和联想记忆,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去,从而发现或解决一些长期争议甚至被误解的问题。如读一篇经典作品,除了从作品的注解和有关评论的资料人手之外,还可以借助有关史料、地方志、人物传记索引、诗话等等来发现或查找线索,并尝试提出自己的看法。现代著名作家、古典文学专家施蛰存的《唐诗百话》中关于唐人张继《枫桥夜泊》“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研究就是采取这种由一点生发、涸泽而渔的方法。又如读陆游的传记看到陆游参加进士试名落孙山的记载,于是就查与这一年科举有关的史料,知宰相秦桧之孙秦埙也参加科举,秦桧为使秦埙高中第一,不惜指示朋党,黜落陆游,但因宋高宗对秦桧的做法不满,故意点张孝祥为第一,秦埙为第二(按说宋帮考卷是糊名的,但是高宗却从文章风格中看出了秦埙的考卷)。再翻检秦桧和当时一些主张收复失地的文人的传记、《宋史》的《选举志》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史料,进一步收集资料,思考秦桧与宋高宗朝科举制度变化、科场黑暗状况的关系,以及秦桧对当时一批文人境遇和创作的影响,这样就对当时的政治和文学生态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视角。在此需补充说明的是,要运用好这种由一点开始,发散、联想、再思考,最终获得新知的方法,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读书不能拘守文字,要能人能出。

  如宋代陈善在《扪虱新话》中所说:“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其所以人,终当求其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盖不能人得书,则不知古人用心处;不知出得书,则又死在言下。惟知出知入,得尽读书之法。”也就是说,读书既要对作者的用心、书中的精华达到透彻的领悟,又要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也唯其如此,才能在读书中既增长了学识,又可达到训练思维、发现并解决问题、最终培养创新精神和科研能力的目的。

  参考文献:

  [1] 张舜徽.中国古代史籍校读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 余嘉锡.余嘉锡说文献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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