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诗歌翻译中的创造性发挥

时间:2017-06-30 我要投稿

  文学翻译是两种语言,甚至两种文化之间的竞赛,看那种文字能更好地表达出原作的内容,怎样谈诗歌翻译中的创造性发挥?

  【摘 要】本文主要围绕不同译者在翻译《锦瑟》一诗时对典故的处理方式,探讨译者如何充分发挥自身及目的语的优势,以及译者创造性发挥“度”的问题。

  【关键词】《锦瑟》 诗歌翻译 创造性

  一、译者在诗歌翻译中的创造性发挥概论

  关于诗歌能不能进行创造性翻译的问题,历来众说纷纭,难有统一的见解。吕叔湘在谈到宾纳翻译唐诗三百首时说:“bynner译唐诗三百乃好出奇以制胜,虽尽可依循原来词语,亦往往不甘墨守。”许渊冲提出了另一种创造性的翻译理论:“文学翻译是两种语言,甚至两种文化之间的竞赛,看那种文字能更好地表达出原作的内容。”他主张译者应该充分发挥“创作精神”,译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诗。

  译者作为翻译的主体,在翻译过程中尽量忠实于原作的同时,又具有极大的自主性。作品中留有许多空白与不定点等待着读者去补充,而读者的思想中又存在不同的先行结构与前理解,所以读者不同,补充的图景也各异。译者不仅是原作的读者,还是译作的创造者。他们以理解的主动性,阐释的能动性以及重构的创造性,把一个全新的译作呈现在译语读者面前。但同时译者不能完全脱离原文文本随意发挥,因为原作作为一个独立的审美客体,具有相对固定的审美意蕴,寄寓了原作者的某种情感。译者的责任应该是把他们尽量完美地再现出来,在译语读者面前呈现一个忠实的译语文本。

  李商隐的诗歌含蓄蕴藉,抒情表意都相当晦涩。他的诗歌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具有无穷魅力。诗歌中的空彼岸与不定点也给译者提供了巨大的创造空间,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再现李诗的魅力。下面就结合一些名家在翻译李诗时对出现的典故与谐音双关等修辞手法的处理方式,具体探讨一下译者应该如何充分发挥创造性。

  二、译者的创造性在典故处理上的体现

  李商隐的诗歌至今留存有大约六百多首,他的诗歌大都晦涩难懂,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李商隐喜欢大量使用典故,在典故中寄寓自己的真实情感。这种表意的模糊性及情感的不确定性增加了诗歌的内涵,令读者回味无穷。但又给诗歌的翻译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锦瑟》被称作中国古典诗歌斯芬克司之谜,关于它表现的主题及抒发的情感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这首短短的八句诗中,李商隐一下子就用了五个典故,每个典故都让人回味无穷。因此后人根据对这些典故不同的理解,对这首诗也作出了不同的阐释。有人说它是悼亡诗,首先借锦瑟起兴,感叹年华易逝,接着为妻子身化异物而悲不自胜。也有人认为这是首政治诗,还有人认为这首诗被放在他的诗集之首,起充当诗集序言的作用。

  对于这首诗歌还有其他多种解读,译诗本来就难,原诗的情致意蕴往往在译文中受到很大的损伤,译这样的朦胧诗就更难了。如何译好这首诗,把握诗中运用的典故是关键。下面让我们看看中外译家是如何处理这首诗歌中出现的典故的。

  1.对锦瑟的处理

  诗歌一开头,诗人就感叹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关于瑟有多少跟弦,据《史记•封禅书》记载,古瑟为五十弦,后世虽然一般为二十五弦,但唐代仍有其制。诗人这里的瑟应该是采用古制的瑟,他为什么要以古瑟起兴,其中的深意就包涵在后一句中,表达了对往昔美好岁月的怀念之情。具体翻译时,译者又是如何处理呢:

  (1) vain are the jeweled zither’s fifty strings: each string, each stop, bears thought of vanished things.(tr by john a. turner)

  (2) the richly painted zither somehow has fifty strings, each of which recalls a vanished year. (tr by zhang tingchen & bruce m. wilson)

  (3) the richly painted zither, for no reason, has fifty strings, each string, each bridge, recalls a burgeoning year.(tr by james j. y. liu)

  (4) why should the zither sad have fifty strings? each string, each strain evokes but vanished springs. (tr. by x.y.z)

  这四个译本中除了许渊冲把锦瑟译为sad zither外,其余几位都着力把瑟的“华丽”这个特征给译出来了,但还是有一些区别。等纳用了“jeweled”来修饰瑟,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并且后面的华年也只是轻轻带过,仅译为“vanished things”,诗人为了美好年华的逝去而沉痛不已的苍凉基本上没有传达。而张廷琛、魏博思两人合译的与刘若愚的均把它译为“richly painted zither”,突出了锦瑟艳丽的特征,更加契合原诗“物依旧,人已非”的凄凉感。四个人四种译法,各自依据自己的审美判断,发挥了主观能动性。他们对“华年”的处理在保留原义的基础上,也存在着细微的差别,张廷琛、魏博思把它译为“vanished year”,处理得过于简单,只传达了原诗逝去的岁月的意思,不如刘若愚把它译为“burgeoning year”更能强化岁月一去不复返的哀痛。许渊冲的“vanished spring”也能曲达此意,不过他把锦瑟译为“sad zither”对原诗含蓄的风格有所损伤,因为本诗虽然给人一种沉郁之感,但并没有一字一句的直白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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