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现代西方哲学心理学的生活复归

时间:2020-11-12 11:37:04 哲学 我要投稿

谈现代西方哲学心理学的生活复归

  我们在一个公共的环境下运用公共的规则进行一场语言游戏,怎样理解现代西方哲学心理学的生活复归?

  哲学与心理学是交叉性学科,在哲学中还有心理学哲学方向。而心理学作为一个拥有漫长的过去和短暂的历史的学科,在1879年才脱离哲学的母体,哪怕拥有了实验的手段,却仍然与哲学密不可分。如果说哲学是从宏观进行掌控,那么心理学则把它的视角下降到了个体的微观。按照心理学家荣格的话来讲,“这两个科学密不可分,彼此缺一不可,其中一个总是为另一个指定前提。”①

  一、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学观

  维持根斯坦是20世纪杰出的分析哲学家,他的哲学理论分成了早晚两个阶段,前期他是一位逻辑原子主义论者,但是到了后期他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心理问题成了他的研究重点。他认为哲学是并不是一种理论,而是一种逻辑澄清或语言的治疗活动,哲学家的任务的就是取消哲学。他关于心理概念以及现象的分析主要出现在他的后期著作《哲学研究》当中,对于心理现象的分析也是其后期哲学观点解构的要点。由于深受同时期心理分析创始人弗洛伊德的影响,他把自己的著作也看作是一种心理治疗。他认为哲学上的疾病很可能只有通过改变一种思想和生活方式才能治愈,并把哲学上的一切理论困难当作一种疾病,甚至是幻觉来治愈。他的“治疗法”尤其体现在关于心理现象的解析部分。维特根斯坦借助于这些反思,开始关于人类心灵的本质的思考,通过意指与意象之间的联系与区别的探究引发了他关于心理现象的好奇,他曾经说“把精神说清楚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引发了他的好奇也开始了他的探索。

  谈到心理问题无可厚非要涉及到三方面,就是自己的,他人的和大家的(社会)。人是一种社群动物大都离索群居,那么就有了一个公共环境,我们的行为也被分成公共行为与私下的行为。语言作为媒介使交流成为可能。而我们在使用语言的时候看似是出于个人意愿却都在无意识的遵守一种规则,这种规则让语言得以理解和接受。语言得以形成为语言也在于这个规则,它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我们的生活似乎在进行一场语言游戏,游戏的规则是公共的,我们平时看不见它只有在语言游戏中才能感受到规则的存在,而这个规则也只有在游戏中才能显现出来。我们在一个公共的环境下运用公共的规则进行一场语言游戏,那么语言便不可能是私人的,也就是说,任何语言游戏都是一种公共可理解的活动。

  反对私人语言论证是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重要内容,他利用“语言游戏”来对“私人语言”进行了批判,从而探讨了语言与心理的关系。按照维特根斯坦早期的语言观,语言是实在的图画,命题的真假应该由事实来证实。以“疼痛”为例,“某人有痛”和“我没有痛”皆可证实,但是他后来发现“其他人有痛”的方式就如我们说“云层厚要下雨”一样,是完全错误的。因此,后期维特根斯坦认为“我痛”不是一个可证实的经验命题,而“他痛”是一个经验命题。“我痛”的证明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疼痛”的说法是根本不存在的。

  以下以“疼痛”为例来探讨一下维特根斯坦是怎样反对私人语言的。一个人是不能对自己的痛进行经验观察的。一个人可能通过经验观察之后说“我痛”,由此可见,“我知道我痛”其实是个毫无意义的命题。在《哲学研究》当中他曾说道,“我并不’观察’只有通过观察才产生的东西。被观察的对象是某些别的东西。”②虽然,我们在说“我痛”的时候可以提供给别人某种信息,但却不是建立在观察的基础之上。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不能证实“我痛”的正确性,那么这个说法就是错误的。维特根斯坦认为,“使用一个字词而不证明其为正当并不意味着用得不正确。”③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我痛”不过相当于一种呻吟,是痛的表现形式。正如呻吟不是在某种观察的基础上发生的一样,“我痛”也不是在内省观察的基础上发生的,是我从我自己的情况中知道的。人们说自己看见、听见,其实都是由我们的生活形式规定的,这是我们之所以在生活世界中被接受的前提。我们经常说草木无情,草木没有意识,而人有意识、这不是人们观察了所有的人的行为之后得出的经验命题,而是我们的生活世界中必须被接受的生活形式。

  至于“他痛”这个经验命题,举例来讲,当我们看到某人受伤,我们会去帮助但并不会说“我不能知道他是否疼痛”。虽然不能直接观察他人的内在过程,也没有得出确切的他人是否疼痛的结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痛”不是经验命题。维特根斯坦认为,心理学和物理学其实都是经验科学,所提的问题也都是经验命题。虽然对于他人的心理现象所提的某些经验命题并不那么确定,但维特根斯坦认为,这是由人的生活形式决定的。也许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使其成为经验命题。可见维特根斯坦所认为,“我痛”是一种表达,而“他痛”则是一种描述。

  由上我们可以知道,在维特根斯坦这里,“我知道我痛”是无意义的,而“我知道他痛”才是有意义的。维特根斯坦想强调的是,对于“他痛”,是要知道他人的痛而并不是要感到他人的痛。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观点,我们也许可以把通常哲学家所说的“我不能知道其他人疼痛”更为准确的表述为“我不能感到其他人疼痛”。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能感到他人之痛就是不能知道他人之痛。但是,在我们的生活世界当中,感到他人之痛不是我们生活世界的可能状况,在我们的生活世界中不存在感知到他人之痛的问题,由此,这种说法是毫无意义的。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解释,我不能感到他人之痛,这是无意义,也是生活世界中所没有的。“我痛”可以有我证明,而“他痛”却是没有办法的,他人的感觉是无法进入证明当中的,我们所能依靠的证据只有他的行为。

  即便我们无法进入他人的心灵,但是他人的内心仍然是不可隐藏的。维特根斯坦在书中写道,“某人对自己所说的对我是隐藏的,这种说法是’自言自语’概念的一部分。只是’隐藏’这个词在这里用错了:因为如果他对我是隐藏的,那么对于他应当是明显的,他必定知道它。但他并不知道它,因为怀疑紧紧对我存在而对他不存在。”④可见这种隐藏是不存在被找到的可能性的,所以,隐藏就变的没意义从而也就不存在。这种隐藏也并不是“假装”,假装是还有被发现的可能性的,既然有被发现的可能性那么我们也就拥有了识别假装的能力。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讲,他人亦或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无法隐藏的。

  所以,语言必然是公共的,要在生活语境中理解的,心理现象也是可表达可理解的。而对私人感觉的表的就只能是私人的。

  二、心理概念的生活复归

  维特根斯坦认为,心理概念都是日常概念,而心理概念的`语法也都是日常语法。所以,心理概念要放到日常生活中进行研究。之前提到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基本功能在于治疗,那么心理学滋生的问题便是阻碍其发展的症结所在。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心理学之所以在某些问题上混乱与贫瘠是因为概念的含混。他后期哲学的重要任务也就在于这些概念的澄清,从而也为心理学的发展扫清道路。

  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的研究其实就是概念的研究,而概念的研究方法便是对其愈发进行阐释,澄清意义。相对于其他科学的概念是在定义上形成的,心理学概念则来源于日常生活,日常生活中的实际用法就是它们的语法,它们的意义。心理概念也许可以抽象定义但是却无法阐明意义,这也是为何有时心理概念会成为心理学发展的绊脚石。我们只有让它回归生活,说明其用法,解释心理概念与人类行为的关联。

  维特根斯坦通过日常语言深入分析了感觉、意志等心理现象。日常语言中的感觉概念是直接与对感觉经验的表达相连的,并不与人内在的感觉印象相联系。比如“这朵花是红的。”,那么我们就可以说他有红色的感觉。当我们看着红色的花,对自己说,“这朵花好红啊!”的时候,我们并不会认为这个颜色印象只属于你。当你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个感叹的对象是花并不是你。如果是“私人语言”则会伴有对感觉命名。在我们的日常语言系统当中,“花”的语法建立在我们之外的那个物体上,并不是与我们脑中印象的指称关系上。这样建立起来的语言游戏完全就是一种语法关系,它之所以能够被建立是一是因为有共同的标准衡量,二是在日常生活世界中,“花”这就是被那样使用的。“花”有共同的使用规则,同理其他概念也以类似的方式建立。根据维特根斯坦对感觉概念的描述,感觉概念在使用时并不用来指称特定的心理实体,而且它也是真实存在的,感觉概念的使用也是有意义的。而传统经验主义认识论和心理学要面对的主要问题是,主观感觉印象如何能没有一点歪曲地反映客观对象可被感的客观性质。这也是怀疑的起源。所以,只有将这些概念放归日常生活中,在生活形式上说明心理学概念的用法以及它是如何与人的行为相关联材能使这些概念清晰。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对于心理学哲学的探讨,回归日常语言无疑开辟了一条心理学哲学的复归之路。

  三、理论意义

  早期的形而上学让我们陷于二元论泥潭,遇到心理感觉问题偏偏掠过,其实哲学和心理学二者是相互促进影响的。哲学作为一门反思的学科深化了心理学的人文性,而心理学也为哲学提供了某些科学的解释。作为现代西方哲学代表之一的维特根斯坦纷纷开始重视关于心理学的问题,如果说他的哲学是以语言为手段,致于完成某种使命,那么心理现象分析就是他的途径。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理论对20世纪的分析哲学影响重大,尤其是对当时重要的两个思想流派——逻辑经验主义和日常语言哲学。其中他关于心理现象的研究还彻底反击了当时流行的行为主义和还原论,可以说引领了20世纪分析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对许多哲学家的思想都产生了影响。也为心理学开启了一种新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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